正思忖间，忽闻门外一片喧哗：“有人擅闯天书阁，速速查明来人是谁！”

“不好！”被人发现了，赶紧合上书籍，随后破窗而出。

夙衔收到洛轩的回信时，神情很是凝重，将所得真相告知吴心后，吴心始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
“仙长，你是说……瑶灵她不是凡人？”沉默良久，他才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
夙衔微微颔了颔首，不置可否。

吴心深吸一口凉气，想起和瑶灵相处的点点滴滴，她的确有很多让人怀疑的地方。她不吃东西也不会饿，会功夫，有一般女子没有的勇猛，坚强。每一次遭遇险境，只要有她在，必定能克服万难，化险为夷。

还有……自从吃了她给的药，他的容貌、声音再没变过，如若她是凡人，她又怎会做得到这些，她又怎会让人长生不老。

“其实……你自己也在怀疑她的身份吧？”夙衔淡淡的眸光扫向他，淡然中呆着锋利，锋利中却又带着仁慈。

吴心垂眉，他不得不承认夙衔的话。如若不是怀疑，他怎会苦苦等待她一百多年，那是因为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。

沉吟良久，他才抬眉问道：“那她现在在哪里？”

“冥界。”

“冥界？”吴心一愣，“他不是仙人吗，怎会在冥界？”

夙衔神情不变，将洛轩告知他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，吴心听完已是当场愣在那里。

原来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。当初因为接受不了她的突然离去，他一度沉迷酒色，甚至恨她入骨。他以为，她是厌倦了跟他一起漂泊的日子，他向来四处漂泊，降妖除魔，她会厌倦也在意料之中。

可是他没想到她的离开不是因为厌倦，而是情非得已。

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时她的愁眉不展，任何漂亮的服饰与精丽的妆容都无法掩饰的伤感。那时的他为何没有发现她的异常，他只是一味地觉得她要离开，且是决绝地离开。

他还记得她说的：“夫君，等我回来。”

那时的他是多么难以接受，他只疯子般地让她滚，他从未想过她听到那些话会是多么难过。

就算最后他醒悟了，后悔了，每天都在等待她的回来。可一百年过去了，他终于心灰意冷，亲手为她做了个衣冠冢，就当她死了吧。

可是如今知道了真相，他才发现，她没有负他，却是他负了她。

握紧拳头，指节用力到泛白，隐忍良久，他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，道：“仙长，带我去冥界寻她吧。”

他的眸光异常坚定，似下了极大的勇气，整个人比起先前也更加有了神采。

夙衔眸色一沉，道：“你的身子虽异于常人，但冥界阴气太重，你恐怕去不得。”

吴心的心顿时跌入低谷，不能去，不去还如何寻找瑶灵。

“仙长，可有其他办法？”只要能再次见到他，无论做什么他都可以忍受。

“没有办法，你若强行进入，魂魄必定受到阴灵侵蚀，到时候就连本君也救不了你。”夙衔说明其中利害，也是表明自己的决心，他绝不会带他入冥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