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谦面色很难看,不知如何回答才好,朱成碧忽然笑了起来,“李妈妈,我知道你儿子事超长得极为俊秀,被关霆询看中也是难免的事,谁知你儿子竟也看上了人家,并不满足在背地偷偷摸摸,竟将此人招入府中断袖,你苦口婆心屡劝不听,竟和你女儿联合起来,想致此人于死地,而豆蔻为了你儿子,竟也参与了你的阴谋,但千不该万不该拉我们母女下水!”
当然,这也只是朱成碧推断出来的。
没想到此言一出,关霆询、豆蔻、李妈妈脸色全变了。
朱成碧转身对着老夫人道:“祖母将李妈妈一双儿女传来对证便知晓。”
不多时,事超和泽兰被带了上来,然而二人抵死不认。
朱成碧从桌上拿起一只筷子,在几人身边转了两圈,忽然反手猛地将筷子插入关霆询眼里,痛苦的喊叫声还未出口,事超已然急切开口:“询哥!”
切切地呼唤一出,所有的事情便昭然若揭,事超得知自己失言,清俊的脸上如同死灰,他先是睁大眼睛,旋即向后瘫坐在地上,屁股与地板碰触的声音如同来自他灵魂深处的恐惧呐喊!
朱成碧走到他面前,提脚就往事超身上踹,豆蔻脱口便呼“超哥”,泽兰脱口便呼“大哥”,关霆询脱口便唤“超弟”,李妈妈脱口便叫“儿子”。
朱成碧冷笑一声,起身拉起如意夫人坐回座位之上,端起桌上的汤悠闲啜了一口。
没人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,萧风浅重新将朱成碧审视一番,朱成壁脸上划过一丝凝重,朱谦和老夫人进退两难,一干姨娘和庶妹还未从朱成碧举筷插眼那一幕缓过神,如意夫人呆怔地看着朱成碧,所有下人噤若寒蝉!
祺祥夫人总算明白过来,为何李妈妈会自告奋勇办这件事情,原来想借自己的手除去觊觎她儿子的男人,没想到折腾半天非但没有将二人弄死,她实在是不甘心!但同时也对朱成碧起了戒心。
萧风浅开口缓解气氛:“老师,看来您误会夫人和二小姐了。”
朱谦知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,急忙过去牵起如意夫人和朱成碧的手,歉疚地道:“夫人,女儿,是我不好!错怪你们了!”
如意夫人受宠若惊,朱成碧淡淡一笑,一双好看的眼睛扑腾扑腾眨了起来,“父亲,您也是受奸人蒙蔽,您看豆蔻小小的一个丫鬟都知晓往事,看来知情人经常在嚼舌根啊!”
朱谦神色一黯,相似被触及了痛处,他回头深深看了祺祥夫人一眼,又转回来道:“父亲自有分寸。”
分寸个屁!你的分寸和你的良心一样,都被狗吃了。
当然,朱成碧没有这样说出口,她抽出朱谦握着的手,望着瘫软在地的几人,淡淡地道:“父亲,此番受害者毕竟是女儿和娘亲,女儿是在咽不下这口气,可否容女儿说几句?”
打也打了,还废了别人眼睛,竟然还未咽下这口气?朱谦有些迷茫,然而毕竟心有歉疚,于是道:“女儿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