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为父母,最希望的一定是看到自己的子女事业有成,家庭美满,而一个美满的家庭最稳靠的基础就是爱。”
一边说着,陆夏一边在观察邵远尧的表情,并不见有一丝怒意,于是陆夏继续说道。
“我和邵修虽然分开了,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不相爱,您作为父亲,难道不能感受到邵修被这桩没有预见性的婚约束缚的困扰和为难吗?”
“自古以来儿女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邵修和子喻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,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的结合就一定不会幸福?”
说到这,邵远尧的话音一顿,敛起脸上的笑容,审视的看着陆夏。
“还有一点,邵修是邵氏集团的继承人,以后的交往圈子也会是上层社会的人,修养、衣着、学历都远远高于你,你觉得那时你站在邵修的身边,合适吗?”
邵远尧的话成功的激起了陆夏的斗志,从小到大,陆夏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不如另外的人。
就算真的比别人差,陆夏也会赶紧追赶,超过别人。
“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后天学习的,那些富家小姐也不是出生就会那些的,如果我有幸到那时还可以站在邵修的身边,那我必定不会比别人差,也必定不会给邵修丢脸。”
邵远尧低头笑笑,将手中的红酒杯微重的放在桌上,杯脚和桌面碰撞发出“啪”的声音。
“陆夏,邵修的婚约不会改变,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,不然邵修的处境会因为你变得更为艰难。”
到此,陆夏才发现是自己错了,邵远尧微笑慈祥的面孔下隐藏的是来自君主的不可违抗。
到了邵远尧这个年纪,经历的事情何其多,自己的存在恐怕只是邵修叛逆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,小到都不足够让邵远尧因为自己萌生一丝的怒气。
陆夏终于明白,几日前邵修的神色为什么会显得疲累了,这一切都是邵远尧的谋划,他知道邵修必定会跟自己见面,而自己也必定会注意到邵修的不同。
这次邵修去新西兰,十有八九也是邵远尧计划的,现在陆夏只希望这次的出行真的能像邵修所言,去了就能解决难题而不是白白被戏耍一趟。
“您为了拆散我们,不惜打压邵修多年心血创立的公司,您就真的置父子情于不顾了吗?”
“这不是该关心的事情,如果邵修再因为你提出解除婚约的话,那么你家的店恐怕就要准备搬家了。”
说完,邵远尧拿起餐布优雅的擦擦嘴,走到陆夏身前留下一张名片,语气淡淡的说道。
“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,只要你做了你该做的事,那么邵氏欢迎你的到来。”
就在邵远尧离开房间的悭一面,陆夏不知从哪里拾来了勇气。
“邵叔叔,只要邵修一天不放弃我,我就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。”
邵远尧的步子只是停顿了一瞬,什么话也没有留下,随即大步走离了房间。
只剩陆夏一人后,陆夏仿佛被抽干了灵魂一样,一下瘫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子上几乎都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吃到的东西,陆夏心中百转千回。